纪晓岚故里丨刘德遗响千载一

刘德身为区区小国藩王,又过早地离世,其名望却与日俱增,两千余年遗响不绝。他的影响从文化典籍的传播和历史遗迹的存留等方面不断地传续着。

刘德所献雅乐,被称为“河间乐”,逐渐融入宫廷音乐之中。他和他的博士们那些经学研究成果,也逐渐被挖掘出来,流传于世。譬如那个当时在朝廷“未得立”的《毛诗》,成为至今流传的唯一版本,而其他被立学官的齐、鲁、韩三家诗则逐渐销声匿迹。其根本原因在于刘德治学坚持“实事求是”的原则,“务得事实,求真是也”。

《汉书·艺文志》记载:“汉兴,鲁申公为诗训故,而齐辕固、燕韩生皆为之传。或取《春秋》,采杂说,咸非其本义,与不得己(言三家皆不得其真)”。故《文献通考》分析,《毛诗》之所以“后出而独传”,是因为三家之学“往往多乖”。而《毛诗》则贯穿先秦古书,其释诗义皆有出处,随着古人的简书出自于山崖屋壁之间,互相印证,学者参照考辩,“而长短精粗见矣,长者出而短者废,自然之理也”。

因刘德博学多识,得《毛诗》即深知其精,故“好之”。不独《毛诗》,《左传》也先由河间博士贯公传,而后来流传之盛超过《公羊》、《谷梁》两家。这些都与刘德的深识远见,竭力推扬有着直接关系。纪晓岚谓献王“功在《六经》”诚非虚语。

刘德所献之书大多于西汉末年刘向、刘歆父子校理朝廷存书之后逐渐流行于世。东汉时,马融遍注古文经,使古文经学压倒了今文经学。郑玄融会今古经学,又注群经,成为东汉最著名的经学大师。郑玄为《毛诗》作笺,促使了它的流行。总而言之,按照实事求是的原则所治的学问经得起历史的检验,具有强大的生命力。

刘德在古河间国即今沧州西部一带留下了许多历史遗迹,成了后人追缅古贤的胜地。

献王陵在献县城东3公里处,封土高约15米,占地多平方米,蔚为壮观。陵上高树参差,荒草迷离,气象萧森。

据志书载,献王陵自汉至明,屹然享祀不废。明嘉靖年间又修建献王祠于陵上,祠中供有刘德及毛公、贯公神位。历代文人对献王陵多有吟咏。

唐代诗人张继有《河间献王墓》诗曰:

汉家宗室独称贤,遗事闲中见旧编;

偶过河间寻往迹,却怜荒冢带寒烟;

频求千古书连帙,独对三雍策几篇;

雅乐对兴人已逝,雄歌依旧大风传。

作者:李忠智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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